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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实验 编辑
对照,重复,随机。 3R原则
实验动物科学发展的最终目的,就是要通过对动物本身生命现象的研究,进而推用到人类,探索人类的生命奥秘,控制人类的疾病和衰老,延长人类的寿命。随着医学生物科学的突飞猛进发展,认识到公害问题不仅已成为粮食、人口、老年人等的重大社会问题,而且还涉及到地球上生活着的动物生存问题,例如产业公害、食品公害、药品毒性等,均直接影响人体健康,对这些问题的研究,最终必然要通过动物实验(包括动物疾病模型的开发等)来阐明解决。因此,实验动物科学,特别是实验动物的重要性愈来愈被人们所认识,它已被认为是人类追求幸福生活的支柱,故实验动物科学亦被称之为生命科学;为此,先进国家对实验动物科学的发展,均给给予高度的重视,其投入的经济物资和技术力量,几乎可同发展原子能科学相提并论,其重要意义可想而知。且目前不可被其他方式替代。
实验动物科学,已经成为现代科学技术不可分割的一个组成部分,已形成一门独立的综合性基础科学门类。这门科学的重要性在于,一方面它作为科学研究的重要手段,直接影响着许多领域研究课题成果的确立和水平的高低;另一方面,作为一门科学,它的提高和发展,又会把许多领域课题的研究引入新的境地。因此,实验动物科学技术的重要性可概括为下面三句话:它是现代科学技术的重要组成部分,是生命科学的基础和条件,是衡量一个国家或一个科研单位科学研究水平的重要标志。
实验动物科学是伴随着生物医学科学,通过漫长的动物实验过程形成的。但是,实验动物科学的迅速发展,使得实验动物的研究价值已经不仅限于生物科学方面,而且广泛地与许多领域科学实验研究紧紧地联系在一起,成为保证现代科学实验研究的一个必不可少的条件。在很多领域的科学研究中,实验动物充当着非常重要的安全试验,效果试验、标准试验的角色。
当前我们正处于世界范围内新技术革命的非常时期,生物工程、微电子技术,新材料和新能源正在突飞猛进地发展,二十一世纪人类将步入生命科学的新时代,作为生命科学研究的基础和条件――实验动物科学,已受到世界各国的普遍重视,投入了巨大的人力物力,这是因为在生物科学领域内,不能用人去做实验,我们必须借助实验动物去探索生物的起源,揭开遗传的奥秘,攻克癌症的堡垒,研究各种疾病与衰老的机理,监测公害、污染,保护人类生存的环境,生产更多更好的农畜产品为人类生活造福,在药品、生物制品、农药、食品、添加剂、化工产品、化妆品、航天、放射性和军工产品的研究,试验与生产中,在进出口商品检验中,实验动物是不可缺少的材料,并且总是作为人类的替身,去承担安全评价和效果试验,在生命科学领域内一切研究课题的确立,成果水平的高低,都决定于实验动物的质量,没有它,我们的科学实验就不能在时间、空间和研究者之间进行比较,我们的科研成果、论文就不能在国际上进行交流,得不到国际的公认,将被国际同行们看为科学水平不高甚至是一堆废纸。我们的生命科学怎能走向世界?因此,迅速发展中国实验动物科学事业,是加快祖国“四化”建设,把中国建设成为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的需要。
在生命科学研究领域内,进行实验研究所需要的基本条件可以总括为:实验动物(Animal)、设备(Equipment)、信息(Information)和试剂(Reagent)。我们可以把它们看作是生命科学实验研究中的基本要素,可简称为AEIR要素。这四个基本要素,在整个生命科学研究实验中,具有同等重要的地位,不能忽略或偏废。由于科学技术的发展,获得高、精、尖的仪器设备、化学试剂和必要的情报信息已不是困难的事情了。但是,我们在实际工作中,往往把设备、信息和试剂这三要素看得比较重,也比较重视,舍得花钱,而对实验动物这一要素一般不太重视,所造成的沉痛教训是不少的。如在兽医生物药品制造上,由于猪瘟疫苗生产和检定上没有适当合格的动物,近年来的内蒙、陕西、四川、河南、河北、湖北、广东等地,不断发生因接种疫苗后猪大量死亡及疫病扩散的事故,造成很大的损失和不良的政治影响。生物制品工作中,由于没有SPF(无特定病原体)鸡,鸡胚污染白血病毒,所生产的麻疹疫苗等人用疫苗和鸡马立克氏病弱毒疫苗等禽兽用疫苗,出口受到影响。某医大某教授1980年去日本交流经验时,宣读了“克山病的研究论文”引起了日本医学界的重视,但当对方了解到他所使用的动物是来源历史不清的一般动物时,则认为其“实验结果的科学性不强”。这类例子并不少见。因此,急待把实验动物科学搞上去,为各学科研究提供各种标准化的实验动物。但由于实验动物品种品系复杂,保持质量标准困难,规格要求严格,可使用的时间短促,无法控制的繁殖规律,对于生活环境依赖性高等特点,决定了它比其它工业产品更难生产,常可造成在生产和流通程中的特殊困难。在中国普遍采用国际上公认的标准实验动物,进行实验研究,还需要经过难苦努力才能办到。
1987年,美国上映一部通俗电影,叫“计划X”(ProjeCT X),使许多美国人第一次大开眼界,知道了他们的军人在做什么样的动物实验。电影的主要情节如下:空军设计了一种”猿类平衡台”,是一种模拟飞机。让受过训练已会操纵这种平衡台的黑猩猩接受辐射线照射,再看他们能不能操控这种平衡台。可是实验室中负责做此实验的一个年轻军官却日渐对其中一只黑猩猩产生了疼惜之情,而在这黑猩猩要接受辐射线照射之际,决心把它放走——当然,是在年轻美丽的女友协助之下完成。 电影情节是虚构的,但实验却真有其事。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布鲁克斯空军基地这种实验已经进行了多年,名目不一的这类实验仍在进行。电影所呈现的只是故事的一部分,而且淡化了不少。所以,我们要看看布鲁克斯空军基地文件所透露的实验实情。 正像电影中一样,空军基地真的设计了一种飞行模拟机,称之为“猿类平衡台”(Primate Equilibrium Platform 简称 PEP)。这个平衡台可以像飞机一样升降和翻滚。平衡台上有一个操纵杆,可以由它来使台子恢复到水平状态。猴子先训练,学会操纵此种模拟机,然后再使它们受辐射照射和接受化学药剂,再测验它们的飞航能力。布鲁克斯空军基地的刊物《猿类平衡台训练程序》对此训练做了记述,以下是其简要: 阶段一(坐椅适应):猴子被“约束”(也就是被“绑”)在猿类平衡台的椅子上,每天一小时,连续5天,直到它们安安静静坐着为止。 阶段二(操纵杆适应):猴子被约束在PEP的椅子上。然后,椅子向前倾,猴子受连续电击。 这使猴子在 “椅中翻扭,或咬平衡台……诱使猴子去碰咬实验人员戴了手套的手,手按在操纵杆上。” 猴子碰到实验人员置于操纵杆的手,电击就停止,并且给猴一粒葡萄干(那一天,猴子是还没喂过的)。每只猴子一天100次,为时5天至8天。 阶段三(操纵杆操纵):PEP向前倾,但此一阶段只碰操纵杆不足以停止电击了。猴子非得把操纵杆向后拉才可以停止电击。这种程序每天也反复100次。 阶段四至六(推拉操纵杆):PEP向后倾斜,猴子遭到电击。猴子必须把操纵杆向前推,电击才停止。接着,PEP又向前倾,猴子遭到电击;猴子必须把操纵杆向后拉,电击才停止。 这程序也每天100次。以后是PEP不定的向前倾或向后倾,而猴子必须对操纵杆做出适当反应,电击才会停止。 阶段七(控制操纵杆):到第六阶段为止,猴子虽然能由推拉操纵杆而改变平衡台的倾斜度,却未改变它的位置。到了第七阶段,猴子却由拉杆而可以控制平衡台的位置了。这一阶段的电击不是自动的,而是由人手控,大约每三四秒钟电击一次,为0.5秒。这比几个前阶段的电击频率低,是让猴子知道,动作做对了,就没有惩罚——用手册上的术语,是惩罚“消失”了。如果猴子做得不好,则重回第六阶段。做得好,第七阶段就继续下去,一直到猴子可以把平衡台维持在近乎水平的平面,因而避免了80%的电击。从阶段三到七,训练的时间大约是10至12天。 在此以后,训练再继续20天。在这20天中,平衡台任意倾斜转动,而且程度更强,而猴子则必须把台子复归水平,不然就频遭电击。 但所有这些训练与数千或数百次的电击仍只是真正实验的初步。猴子一旦大部分时间能够把台子维持水平,就会遭受致死或半死的辐射线照射或化学药剂的施放,以实验它们能把平衡台“飞行”多久。由于致死辐射剂量的照射,猴子会呕吐或晕眩,但在这种情况下,它们还是必须努力去操纵平衡台,不然就会频频遭受电击。以下是一个实例,系美国空军航太医学院的一篇报告,该报告发表于1987年10月——在电影“计划X”上映以后。 该报告名为“猿类索门毒气中毒后之平衡能力:日日接受低剂量之索门毒气后之效果”。索门(Soman)是神经毒气的别名,是一种化学药剂,第一次世界大战时曾造成军人的极大痛苦,好在自此以后极少再应用于战争。该报告首先提到同一批研究人员先前对猴子置于“强烈剂量之索门毒气后”于猿类平衡台操纵之效果。研究则是连续数日接受低剂量的效果。在此实验中,猴子至少要做两年的平衡台实验,每星期至少一次;做实验6个星期之前接受过种种不同的口服药剂和低剂量的索门毒气。 这些实验意在计算要使猴子降低平衡台操控能力,最低剂量的索门毒气为何。为了计算,猴子当然要遭受电击,因为它们渐渐失去操控能力。该报告虽然主要是在实验猴子中了神经毒气后的平衡台操控能力,它却也使我们了解到这类化学武器的一些其他效果: 受实验者在中毒后次日失去能力,呈现神经病理学上的症状,包括严重运动失调,衰弱和动作震颤……这些症状持续数日,在此期间内该动物无法操作猿类平衡台。 唐纳德·巴恩斯(Donald Barnes)博士身任美国空军航太医学院院长数年之久,并负责布鲁克斯空军基地的猴类平衡台实验。巴恩斯估计在他负责的几年中用放射线照受过训练的猴子约有1000只,后来他却写下这样的话: 有好些年,我都在怀疑我们收集的资料是否实用。我试图去肯定我们出版的报告之目的,并渴切地接受司令官的保证,认为我们对美国空军真有贡献——也就是对保卫自由世界真有贡献。我把保证当做遮眼布,以避免看到我所看到的真相;虽然这遮眼布我戴得并不舒服,却免除了我会失去职位与收入的威胁…… 但有一天,遮眼布还是掉了下来,我便与美国空军航太医学院的司令官罗伊·狄哈特博士严重地冲突起来。我试图说明,一旦发生核武对抗,军事司令官几乎不可能来研读这些用罗猴作的实验图表,以评估军人的战斗能力或二度出击的能力。狄哈特博士却坚持认为这些资料是无价之宝,因为“他们不知道资料是用动物实验出来的。” 巴恩斯辞掉了职务,成为动物实验的坚强反对者;但猿类平衡台实验却仍在进行。
1973年7月,美国威斯康辛州的众议员莱斯·阿斯宾在一份不著名的报纸上看到一则广告,让他知道美国空军计划购买200只小猎兔犬(Beagle)的幼犬,来做毒气实验;为了不让它们吠叫,声带被切除。不久,阿斯宾得知美国陆军也准备做同样的实验,用的也是此种幼犬,不过数目却是四百只。 阿斯宾开始猛烈抗议,许多反活体解剖的社团也加入行列。反对的广告遍登在全国各大报纸。愤怒群众的投书开始涌进。众院军事委员会从没有接到过这么多信,而由阿斯宾所获得的一份国防部内部备忘录则说从没有任何一件事——包括美国轰炸北越与柬埔寨——激起更多的反对信函。国防部一开始还为此种实验辩护,不久就宣布延后,以期将来可用别的动物替代小猎兔犬的幼犬来做实验。 幼犬事件引起的关怀与热闹却是一件奇怪的意外——说它奇怪,是因为民众无知于军方、研究机构、大学院校和商业团体一直都在做各式各样的动物实验。空军和陆军的动物实验导致许多动物的痛苦与死亡,而未能确保对任何一个人真正有什么好处;而美国其他单位每年用数百万或数千万只动物所做的实验,就真对任何人有任何好处吗?美国民众之所以被那一次实验激怒,可能是因为用是小猎兔犬。然而,设若如此,不久前同样用小猎兔犬所做的残酷实验为什么又没有引起关切呢? 马里兰州费德利克市的狄屈克堡有一所美国陆军生物工程研究与发展实验室,其中的研究人员用不同剂量的TNT炸药喂食6只小猎兔犬。他们把炸药装在胶囊中天天喂狗,喂了6个月。症状包括脱水、消瘦、贫血、黄疸、体温降低、粪便变色、腹泻、没有食欲、体重减低、肝脏、肾脏与脾脏肿大、狗变得全身不能协调。有一只母狗在第十四周变得“即将消灭”(垂死),在第16周被杀;另一只母狗在第16周死掉。报告中说,这项实验代表狄屈克堡实验室所做的TNT对哺乳类之影响的资料之一部分。由于最低剂量就可以看出造成伤害,所以该实验尚未能确定TNT在何种剂量才不会产生可见的效果;因此,该报告说,“以TNT喂食小猎兔犬的追加研究……当可核准。” 无论如何,我们的关怀不能仅限于狗。我们比较关心狗,是因为我们较常以狗为伴;但其他动物也像狗一样会感受痛苦。很少有人对老鼠觉得同情,然而,老鼠却是聪明的动物;毫无疑问,老鼠能够感受痛苦,而且由于人类用它们做实验,已经受了难以衡量的痛苦。如果军方因为不能用狗做实验而转向老鼠,我们的关切将不会因之更少。